文学
高黎贡文学奖今年姓“杨”
作者: 来源:生活新报 发布时间:2010-12-22 点击次数:

     第二届“高黎贡”文学奖18日晚颁奖,成都诗人杨黎和昭通作家杨昭分获文学节主席奖和高黎贡文学奖。作为第三代诗歌运动的开创者之一,杨黎认为诗就是去功利化的语言,是废话;而作家杨昭早年也写诗,后转向小说写作,其获奖作品《杀狗的过程》,是以小说的形式对雷平阳的同名诗歌进行解读。杨黎很可爱,一口川音幽默而锋利;杨昭很朴实,平缓的语气中流露着他的文学野心。



杨黎一口川音幽默而锋利


   杨黎
   谈奖项
  “官方的奖,从操作到评选都比较无聊;而民间的奖,把自己降成一个低档次的奖,不敢承认自己是大奖。”
   杨黎点一支“中南海”,坐在源生小院的阳光下。他那染过的短发在阳光下泛红。于坚说,染发剂有毒。杨黎说,我的头皮拒绝毒素。杨黎从成都来,他很享受昆明的冬日暖阳。成都多美女,我们的话题也以美女开了篇。“姑娘漂亮,和我没多大关系,看得到摸不到。”对此,曾在北京职业写作的杨黎固然有发言权:“成都姑娘的漂亮比较单一,只是皮肤好,嫩。而北京姑娘的漂亮比较多元,全国各地漂亮的姑娘都集中在那里。”
    谁人不说家乡好,但杨黎对成都天气的“阴”抱怨连连。当记者究其不说家乡好话的原因时,杨黎居然搬出了“子曰”:“君子怀德,小人怀土。”谈及故乡情怀,杨黎说:“从情感上说,没有人敢说自己家乡不好,就像没有人敢说自己母亲不好一样。但如果家乡真有那么好,你跑出来干什么?”这就是杨黎,犀利、幽默,更不迷信大众。
   作为云南本土的文学奖,“高黎贡”文学奖自去年创办以来,在文学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。今年将“高黎贡”主席奖颁给杨黎,更是实至名归。然而,在鲁迅文学奖都能产生“羊羔体”的当下,文学奖并不是一件讨好的事情。文学奖到处都是的同时,缺乏影响力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。对于当前文学奖的“多”,杨黎并不认同:“人家一些小国家都有很大的奖,甚至还有诺贝尔文学奖,我们这么大的国家,相比之下,不算多。”但他认同文学奖缺乏影响力,“很多奖倾向于无聊。官方的奖,从操作到评选都比较无聊;而民间的奖,把自己降成一个低档次的奖,不敢承认自己是大奖。”对此,他也曾经和于坚讨论过,认为文学奖应该形成一种格局,应该出现有影响力的奖。而一个奖的影响力,和它的操作者同样重要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文学奖的影响力体现了操作者的爱好和欣赏水平。
  谈诗歌 
  “我认为诗就是废话,不管是我的,还是于坚的,不管是李白的,还是杜甫的。”
  大约十年前,杨黎就提出过一种理论叫“废话写作”。再次谈及这个话题,杨黎还以为这是近几年的事情,殊不知,时间已过去了十年。那时候,一群人聚在一个叫“橡皮”的网站写作,杨黎、何小竹、吉木狼格、乌青等人都在“橡皮”上非常活跃,这些人的写作都有一种共通性。而后来,“橡皮”没有了,但这种写作还在。杨黎将这种写作升华为“废话写作”。他在2000年出版《2000十年选》的时候,在序里正式提出了这种观点。而这种观点,源于杨黎早年的一篇文章,他认为:“诗,就是言之无物。”后来,杨黎修正了这种观点:“我认为诗就是废话,不管是我的,还是于坚的,不管是李白的,还是杜甫的。”更进一步讲,杨黎所说的“废话”,就是“去语言的功利化,诗歌就是去功利化的语言。”谈及语言,杨黎更是妙语连珠:“语言是用来交流的,语言是对世界的命名,世界就是一堆语言,阳光是语言,我们都是语言。疼痛依然是语言,有了疼痛的描述,才会有疼痛的感觉。”
    杨黎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写作,到现在为止至少写了近三十年。有人写诗认识了姑娘,有人写诗从农村调入文化馆,而杨黎呢?写了这么多年他得到了什么?“在诗歌里,我得到了朋友。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写诗,一代代人、一群群人在坚持写诗,世界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再说,我们孜孜不倦地想做到的事情是超越大限,大限就是语言。”确实是这样,在这个时代,写诗已经很难跟功利联系起来了。而杨黎认为:“这非常好,写作没有成为一种大众风气,保存了写作的纯粹性。”
    这当然不是一个诗意的时代,金钱成了很多人的终极追求,诗歌只属于少数精神贵族。那么,诗歌对社会、对时代还有何功能和意义呢?“一个人活着如果没有诗意,那太庸俗了。”杨黎说:“一个时代之所以那么庸俗,是因为它失去了诗意。古代的诗意在现代已经不适应,我们创造出了新的诗意,但是还没有被接受。”诗意地生活,这是很多人的追求,“有了诗意,对一个人来说,活着有点意味。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,想想诗歌对他生命的支持,这是诗歌的好处。如果每个人都像诗人,这个世界早就改变了。如果整个云南都是于坚,不可想象的,上帝就在这里。当然,这只是一种诗意的幻想。”
   对于诗歌的未来,杨黎抱乐观态度:“诗歌就像黑暗中的一束亮光,这个意义太重大了。”现在的杨黎,写作状态比较随意,已经从博客化过渡到了微博化,很时尚。



杨昭朴实,甚至有些拘谨


     杨昭


    “故事,就是过去的事,但又过不去,它会来找你,让你忘不了。”


       杨昭很朴实,甚至有些拘谨,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。杨昭是昭通师专的中文系老师,教外国文学。因为写作,学校对他的管理非常松,不但课安排得比较少,他还可以随时自由地下乡采风。他获本届高黎贡文学奖的作品叫《杀狗的过程》,是以小说的形式对雷平阳同名诗歌的解读。杨昭早年写诗,“但后来看到真正的大师作品后,不敢写了。”但他对诗歌的情感依然在,于是改写诗评,再后来改写小说。有这样一个规律:写小说的诗人,语言都非常好,这点杨昭也承认:“这得益于诗歌的恩惠。”写了多年的小说,杨昭从意识里有着对语言的自觉,他对语言的追求到了偏执的地步。
       语言是小说的首要因素,一个读者必须先由语言进入小说,只有深入阅读后,才能感知故事。杨昭认为:“现代汉语很悲哀,乏力、松弛、没有质感,但恰巧因为这样,现在的小说家更应该是语言的偏执崇拜者。”有些作家追求语言,有些作家追求故事,杨昭两者兼备。他对故事的见解是:“故事,就是过去的事,但又过不去,它会来找你,让你忘不了。在故事的创作中,作家将自己的个人情怀都寄托在里面了。”他曾在某个场合讲过这样一句话:“我们是自己的记忆,我整个人就是由我的全部记忆构成的。”而且,杨昭也认为,写作的人应该具备两个力量:一个是文字的力量;一个是自身的精神力量。
      作为一名生活在昭通的作家,我们的话题自然无法绕开“昭通作家群”。杨昭认为:“昭通是一个很能够让人产生文化认同的地方,但这种认同非常危险,它会让我们封闭起来,会主动地去认同一种地域文化写作,会形成一种模式。”所以,他觉得昭通作家的写作应该打开,大家不应该都扎根在那片土地上写一些苦大仇深的故事。“故事当然可以有地域特色,但人文关怀应该是世界性的。否则,昭通这种写作,必将是一个自杀的过程。”这句话,可见杨昭的创作野心。正因为很早就受西方思潮的影响,以致如今的杨昭认为:“不管你写什么,你首先都应该站在一个人的高度上,视野应该放得更大,甚至可以放在世界文学的背景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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